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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一位已经离开农村几十年的女性,决定回乡建房,她会遭遇什么?
对于女作家盛可以来说,这是一次“仿佛炼狱重生”的经历——在外打拼多年的经历,让盛可以原本以为在农村建房不过小事一桩。让她没想到的是,当“有利可图”的房子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时,事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,也让她经历了一场漫长的、痛苦的煎熬,更别说那些没有契约精神的施工队,这些让在乡村伦理漩涡中打转的盛可以身心俱疲。
房子建好后,盛可以躲到益阳桃江附近的山里,以每天3000字的速度创作,一口气写完六万字全文,每一个字都是情绪的嘶吼,乃至于“犯下了情绪化发泄的写作大忌”。
《建筑伦理学》讲了这样一个故事:小女儿万紫在孝心和虚荣心的共同作用下,回农村老家为寡居的母亲盖了一栋小楼,不仅包揽了全部费用,还亲自设计和监工。她原本渴望由此得到母亲的认可,兄弟姐妹的和睦,邻里的赞许,却没想到这只是一场争端的开始。装糊涂而不讲道理的母亲偏心明显,大哥大嫂盖房时不参与出资却认为作为长子家理应享有产权,三姐因曾经沉迷赌博而被娘家嫌弃至今……各个成员都在这场争端里扮演着复杂而变化的角色。早逝的父亲和二哥则是万紫心头永远的伤痕,令她一次又一次地被软化,每当想逃离却又不自觉地被拉回来……
故事的结尾令人回味悠长。面对亲戚们的精明算计、两面三刀,心里淤积了太多不满和委屈的万紫本已坐飞机离开了,却还是回到了最让她意难平的母亲身边。因为母亲病了,在生死面前,一切愤愤不平似乎都不足挂齿,作为女儿的她选择了原谅和接纳,母亲那句“夜里等你回来,门都没关”更让她多日的委屈瞬间消散。母亲病床前大嫂送来的亲手做的饭菜,也让她意识到,大哥大嫂虽然毛病多,却是陪伴母亲最多、照顾母亲最多的人……
对盛可以而言,《建筑伦理学》就“像是从我的生命中长出来,我从没有经历过如此巨大的、来自日常生活的痛苦”。
采访中,盛可以告诉记者,这是一部“如建筑般从真实的土壤里长出来”的小说,对她而言不仅有着非写不可的创作欲,还具有特殊的价值:“我甚至不把它当文学作品,而是把自己当医生,给自己把脉、看病,写作就是治疗,语言就是处方。”